“什么?”凌烟惊诧,星儿是黑色的眼瞳啊,她刚刚才看过。
“星儿遗传到了。”墨桓皱了皱眉,他不太理解遗传这个词,大概和他们说的传承是一样的。
“她能让兽人的情绪随着她的心意改变,在她使用异能的时候,她的瞳色会变化。”墨桓向着凌烟解释道。
这也是他观察了很久才发现的,那个时候星儿刚刚生出来,过了两天才睁开眼睛。
那个时候她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的异能,常常被动的发动,墨桓才发现了这种变化。
后来星儿大了些,似乎是能够自控了,这种变化便再没出现。
而那几次变化,都是只有墨桓在的时候才出现过。
原来是这样。
凌烟不知道这种变化对她以后有没有影响,也只能等崽长大了再看。
不过只在墨桓面前才出现过变化,凌烟转头看向眼睫下垂人说:“星儿很信任你。”
墨桓很浅的笑了一下,随即又绷直了唇角,轻轻嗯了一声。
但不论是语气还是表情,都将他骄傲的心绪泄露的一干二净。
“所以你到底需不需要冬眠。”凌烟又将即将要岔开的话题转了回来。
别想跟她逃避。
墨桓神色一僵,含糊了一句:“需要几天。”
“什么叫需要几天。”凌烟不许他含糊,认真看着墨桓道。
“如果温度不会太低,我就不需要陷入完全状态的深度睡眠,只要在最冷的时候睡几天就好。”墨桓被凌烟盯着,只好和盘托出。
在他看来,就那么几天时间,随便找个地方睡一觉就过去了。
反正现在在家里,也不会有不安全的地方。
在墨桓看来,这根本算不上冬眠。
“但是你现在看上去很不舒服。”凌烟怀疑他就是舍不得崽在强撑。
“冬眠确实会舒服点,不睡也没关系,就是感觉累一点有些迷糊。”墨桓说这话的时候,刚刚睁开的眼睛又快阖上了。
“你呀。”凌烟伸手点了点他的脑袋,“这样真的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其他影响吗?”
见凌烟认真,墨桓也正色道:“真的不会,我保证。”
凌烟知道墨桓不会在这种能够一戳就破的地方骗她,虽是无奈,也只好妥协。
“你是不是怕冬眠完星儿不记得你了。”凌烟笑着调侃。
墨桓闭上眼睛拒绝回答她这个问题。
那时他第一次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,他也曾极度纠结凌烟会不会在他醒来之后忘了他。
当一个人不想要另一个人的时候,理由绝不会是因为短暂的分别。
“她可聪明着呢。”又是半晌,墨桓的服务器终于再次上线。
凌烟……这话是不是在内函她?是不是?
“还有个问题想问问你。”凌烟推了推墨桓的脑袋示意他起来一些,蹭得她耳朵好痒。
现在凌烟身上暖暖的,墨桓简直越贴越紧,恨不得整个人都缠上来。
遥想以前,这人天凉都不敢往她身边凑,现在居然敢拿她当人形暖宝宝用。
凌烟心里吐槽,人却坐的直直的当着稳稳的支架。
“你说。”墨桓又将被推远的脑袋挪了过来。
“如果一个兽在需要冬眠的时候昏迷着,会自动开始冬眠吗?”凌烟询问道。
“不会,他会死。”墨桓声音低低的,将死说的象是喝水一样简单。
凌烟被噎了一下,这兽真是无情,明知道她问的是谁。
“不是说伤没事了,为什么还不醒。”墨桓好奇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凌烟说着叹了口气。
赤华早上才去过一趟,沙澜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。
墨桓再次沉默,凌烟说不知道,那就是真的没办法。
“刚刚是逗你的,把他放进他以前冬眠过的地方,也能活到明年雨季。”墨桓见凌烟眉眼间爬上了郁色,施施然改了口。
凌烟瞪了他一眼,都什么时候了还逗自己玩。
“八阶兽没那么容易死。”墨桓补充了一句。
凌烟小声在心里bb:她看佘馀死的挺容易的。
然而还没等她吐槽完,墨桓又紧接着跟上一句:“除了佘馀那个废物。”
凌烟……
“墨墨你是不是从来不舔嘴唇。”凌烟好奇问道。
“你经常舔,你也没被我毒死。”
凌烟又是一阵沉默,不是他什么时候会接梗了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的?”凌烟是真的好奇。
“猜的。”墨桓十分傲娇,并不承认这是他无意间听到凌烟和银霜说话时,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的。
凌烟耸肩,也行吧,她家墨墨又不是笨蛋。
墨桓抱着凌烟将她整个人团在怀里,两人的体温逐渐交互相融。
深秋的风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,带来的丝丝凉意也被紧紧相拥着的两个人抵挡在外。
静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淌过,里面‘嗯嗯啊啊’抗议了半晌的星儿,被翎川放进婴儿床之后,伸手拨弄了一下吊在上方的一个小小的风铃。
贝壳和珍珠传来一阵悦耳的,叮叮当当的碰撞声。
星儿这才被眼前的东西吸引,不再伸着小手想要出去。
小小的人儿精力有限,玩着玩着又睡了过去。
见她睡了,兽夫们这才各自散去,要么找地方窝着休息,要么找事去做。
跟着前后瞎忙了一会的赤华,也钻进了厨房。
金聿见状想要溜出去,却被金铭堵在了门口。
“哥你要去哪?赤华哥说你好好吃药才能恢复的更快。”金铭站在门口,拦住了金聿的去路。
金聿偷溜的想法被金铭打断,但他怎么能承认。
“我去看看沙澜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醒来。”金聿一脸正经,事实上他的确是这样打算的。
他现在避开赤华去沙澜那边,等晚点赤华过去的时候他再回来,完美。
金铭却一副看透了他的表情:“等你喝完药咱们一起去看。”
金聿……
“我这伤已经被你凌烟姐姐治好了,只要慢慢养就没问题。”金聿试图挣扎。
金铭却道:“你要是不快点好起来,怎么能好好保护凌烟姐姐。”
一句话,将金聿的命脉狠狠拿捏。
路过的银泽一言不发,只同情的看了一眼金聿。
作为赤华牌药剂的初代受益者和受害者,他选择保持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