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把锈刀有问题吗？”
“吱吱！”
噬灵虫回应道。
“有无名经文的气息？”
方默惊讶，没想到竟与无名经文有联系。
早先，他从无名经文中，习得控制灵力的法术，并将之命名为《大擒拿手》。
此法术虽然并不华丽，但却十分实用，有大道至简的道韵在其中。
“既然如此，那就不能错过了。”
他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空，随后朝着外面走去。
方默看向那人，后者一张长方脸，约莫四五十岁，粗手大脚，身上衣服东一块西一块地打满了补钉，但洗得干干净净。
“走过路过不要错过，奇石异宝，买到就是赚到！”
方默走近摊位，那长方脸的小贩眼睛一亮，顿时来了精神，唾沫横飞地推销起来：
“这位小哥好眼光！咱这摊子上可都是好东西，尤其是这把宝刀。”
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把锈迹斑斑的长刀，语气夸张：“您别瞧它生了锈，这可是从矿脉深处挖出来的古物，吹毛断发，坚硬无比，定是非凡之物啊！”
方默却看都没看那锈刀一眼，目光径直掠过，落在摊子角落那些不起眼的物件上。
一个边缘有些磨损的木质八卦盘，一个旧竹编箱子，还有一叠画着朱砂符文的黄纸。
“这些怎么卖？”
方默指了指那几样。
小贩愣了一下，脸上兴奋的神色僵住，显然没料到对方会对这些他拿来凑数的东西感兴趣。
“呃……这些啊……”他眼珠转了转，伸出五根手指，“这些可不简单，都是祖上载下来的老物件，有灵性的！打包……五十两银子！”
“五十两？”方默挑眉，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，“老板，你这心也太黑了。这些旧东西，坊市里随便找个地方几钱银子就能买到一套新的。罢了。”
他摇摇头，作势欲走。
“哎哎哎！别走啊小哥！”小贩急忙绕过摊位拦住他，脸上堆起讨好的笑，“价钱好商量嘛！您……真不看看这把宝刀？这真是好东西！”
他还不死心地想把主角引到锈刀上。
“一把锈得快散架的刀，有什么用？”方默语气平淡，“砍柴都嫌钝吧。”
小贩被噎了一下，脸色有些发苦。
他摆摊这么多天，就指望这把“不凡”的锈刀宰个冤大头，可惜无人问津。
眼前这少年是唯一驻足的人，却对宝刀毫无兴趣。
他咬咬牙，指着八卦盘那些：“小哥，您要是诚心要那几样……这样，您要是买了这把宝刀，这些、这些我全都当搭头送给您！怎么样？”
他觉得自己做出了巨大让步。
方默闻言，脸上露出几分古怪：“你这人真奇怪，拼命推销一把没人要的破刀。好吧，那你这刀卖多少钱？”
小贩心中一喜，以为有戏，连忙伸出两根手指：“二百两！绝对是良心价！这材质，这来历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方默已经转身，毫不留恋地迈步离开。
“哎哟！小哥！留步！留步啊！”小贩这下真急了，冲上前拉住方默的衣袖，“价格好商量！您说个价！您说个价！”
方默停下脚步，无奈道：“我对你这刀没兴趣。我是矿上的人，下矿有公发的工具，私藏兵刃若是被发现了，反而坏了规矩，自找麻烦。”
“这坊市里来往的，不是矿工就是来做小买卖的，谁需要一把这样的锈刀？”
“我看也就那八卦盘、竹箱和黄纸还有点意思，我出四十两，这些我打包拿走。不然，就您这卖法，这些东西怕是放到过年也未必卖得出去。”
小贩的脸皱成了苦瓜。
他看了看那把无人问津的锈刀，又看了看角落里积灰的“搭头”，再看看眼前这个价格咬得死紧的少年。
他在这里风吹日晒了好些天，确实一样东西都没卖出去。
四十两虽然远低于预期，但总比一无所获强……
他重重叹了口气，象是被抽走了力气：“行吧行吧！四十两就四十两！小哥您太会砍价了，我真是亏本卖给您了！”
方默脸上这才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，痛快地付了钱。
小贩一边絮絮叨叨地抱怨着生意难做，一边将八卦盘、小竹箱和一叠黄纸仔细包好，递给方默，眼神却还依依不舍地瞟着那把锈刀。
方默接过包裹，看也没看那锈刀一眼，转身融入熙攘人流。
感受着怀中噬灵虫传来的、因靠近那锈刀而愈发清淅的微弱悸动，他心中安定。
拿到东西后，方默又去买了些饼子和肉干，装满了半个竹箱后，才心满意足地返回了自己的石室。
他拿出那把锈刀，刀身约有三尺，模样酷似前世所见的唐刀。
锈刀整体呈暗黄色，刀身上的锈迹占据了刀身的一半，仔细看有些微微发红。
“仅从表面看，这把刀很普通。”
方默仔细观察，若不是那有些发红的锈迹外，此刀看上去就是一普通兵刃。
噬灵虫飞出，在锈刀附近转来转去。
“吱吱！”
“恩？你是说，这些锈迹的气息与无名经文相仿？”
他拿着锈刀仔细查看，那锈迹除了发红一些，并无特殊之处。
甚至向刀身注入了灵力，锈刀本身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“算了，或许还不到时候。”
方默也不着急，若这锈刀真的与无名经文有联系，日后说不定哪日便会生出一些感应。
随后他将锈刀放进竹箱，此刀虽已生锈，但刀锋还算锋利，明日下矿可用作防身。
是夜。
方默来到十号矿洞的内部矿场，没多久，神秘人带着林婉清两人，如约而至。
“准备的如何？”
“回大人，属下已准备就绪，随时可为大人赴汤蹈火。”方默抱拳道。
“不错，明日就是古矿再度开启的日子，你们三个是我精挑细选的人才，我有任务要交给你们。”
“大人请讲！属下一定竭尽全力，为大人分忧！”
凌宇霄抱拳，一旁的林婉清也微微弯身，态度虔诚。
“你们的任务很简单，有古籍记载，古矿中有一种奇石，名为鬼息石。”
“传闻两百年前，大燕境内有鬼修出没，后经仙师驱逐，最终逃亡到了赤霞古矿。”神秘人露出回忆之色，“相传此石携有鬼修一脉的传承，若是被他人得到，日后我大燕必将民不聊生。”
“你们三个都是查找奇石的好手，此次血月宗的江谷一长老会对你们多加照拂，你们要暗中将此石找到并带回，不要被其馀人发觉，能做到吗？”
“大人放心！就算豁出这条命，属下也一定将鬼息石带出来！”
凌宇霄两人表态，一旁的方默也是赶紧躬身抱拳，立下誓言。
“很好！今晚你们好好休息，明日一大早，你们就跟着血月宗的队伍进古矿吧！”